© 千夜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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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It‘s all too much

                                          序章  

  血……
    血啪嗒啪落在地上。
    顷盆的雨让讲解声变的呜咽,平淡的声音向台下的人传播着被压抑着的悲伤。没有工作人员递来雨衣,湿漉漉的绿发粘在苍白的面颊上,银灰色的外套也被雨染成深灰。他的目光停滞在某处,垂下的手痛苦的扭曲成拳。
    “呵,给我的小小惩罚么?”他冷笑着看着人群中那只冲他做着瞄准手势的手。那个女人涂抹成鲜红的指甲真的是无比的刺眼。
     雨和着无名指上指环上光的血渍顺着那只手蜿蜒而下,那个女人迷乱的看着他手指上同样的指环。她张开嘴做出一个口型:
“I am your bridge”
    这时是进藤光被杀害2小时后。
                                                  一
     鸨谷辉走过街区, 走向被黄色警戒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街心公园。一旁的警车的红蓝警灯不停的交换闪烁着。他看见工作人员将踏实的尸体抬入警车内。他从警界线人那得来的可靠消息,让还在休假的他立刻赶了过来。作为一个顶级报社记者对新闻的嗅感是很重要的,而他今天的任务是拿到对日本名人的意外死亡的独家报道权。他看看资料夹中的资料,上面贴是一个青年男子的照片。这个人是叫塔矢亮,他曾经见过他,塔矢亮是前任名人塔矢行洋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如今名人这个称号还是塔矢家的所有物。
      这么年轻有为,却死得这么早实在是可惜了。但是,这同时也是非常奇怪的。
      那么他为什么会死呢?
     他无意中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神色怪异的走过现场,更奇怪的是自己还会对她留意。只是直觉吗?直觉命令他追上去,但是他还是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塔矢亮的意外死亡。他发现一些关于塔矢的小道消息全是与一个叫进藤光的棋士有关。但很可惜的是进藤光也死去了。大量的传闻直指他们两的暧昧关系,甚至还有的直接就说他们就是恋人关系,还有的说塔矢甚至因为进腾光与前名人断绝了关系。当然作为朝日新闻这种报纸是对 这种八卦是不会关注的,只能说塔矢亮作为公众人物实在是不怎么小心。
     既然塔矢亮和进藤光有关系,那么就先从这个进藤初段入手。
      通过棋院的关系找到进藤光的家庭地址,来到一座很普通的民宅前。他看到一个神色憔悴的妇女抱着一大堆东西开门,却不小心将一袋水果掉在了地上。他急忙走上前去帮这位妇女捡起来她的袋子。
    “谢谢您”
    “不用客气,但是恕我冒昧,请问这里是进藤初段的家吗?我想您一定是进藤棋士的母亲”
    “您是?”他立刻将名片递出。
    “我是鸨谷辉,是朝日新闻的记者,我在做一个关于围棋的报道,所以希望能了解一下进腾棋士的生平。”
      辉看到她看到他的名片时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立刻恢复过来。她较为冷淡的说“请进吧,鸨谷先生。”
      “请用茶”进藤光的母亲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鸨谷先生为什么想要了解我的儿子呢?”
    “您的儿子在短短三年内就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变为职业棋士,这实在让人惊叹。”这的却是一个事实,进藤光的围棋之路确实是一个奇迹。
      “说实话,那个孩子是怎么迷恋上围棋,我确实不知道。他的世界和我几乎搭不上关系,整天都是在下围棋。我所知道就只是这么点,如果想知道更深的你去问小光的朋友吧。是和谷也好塔矢也好•••塔矢亮因该是最了解他的人••你去问他们都可以!实在对不起,记者先生,您要在没有什么问题就请先回吧。”
       “可是塔矢亮死了。”
      “不•••••怎么会•••••你骗我的吧••”
      “不,是真的。”
       “哈,那记者先生,您回吧。您的目的还是塔矢亮吧,最好不要再因为他打扰我们家了。”进藤的母亲扭出一个安静笑脸将客人请出门外。
        为什么进藤光的母亲会对塔矢亮的反应那么激烈?难道他们关系真的像传言的那样吗?看来从进藤家访问出线索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因该去见见进藤母亲提到和谷。
      打电话询问出和谷佑辉的住址,他再次向和谷佑辉的家进发。
                                                 二
       到达时天色已晚,梅雨季节连绵的雨又停了,鸨谷辉靠在在和谷义高棋士的公寓门口的路灯下等待和这位棋士见面。昏黄的路灯将人影拉的老长,还没有干的路面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闪烁着。“Kirakira”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词,接着就想到了塔矢亮。他的名字叫“Akira”,看来他的父母寄于他的希望是很大啊。不过他也没有让他的父母失望不是吗?但是他为什么会不再闪耀呢?
      忽然远处出现两个人影,隐约的可以看清其中的一个是褐色的头发,另一个的头发因该是黑色或颜色较深的发色。
      “太过分了,昨天进藤的葬礼他竟然没来•••是他害死的进藤•••”很远的就可以听见褐色头发的人在大声嚷嚷。
      “和谷,你小声一点••••”深色头发的示意和谷向路灯下看。
        “他••••••”这时和谷才注意到路灯下的人。 
     辉起身,终于看清两个来者的脸。虽然都还带有一丝稚气,但棋士的沉稳已经在一举一动中根深蒂固。只不过那个褐色头发叫和谷的明显是个脾气较为急躁的人,可旁边的深蓝色头发的却让人有点琢磨不透的感觉。
       “初次见面,我是鸨谷辉,朝日新闻的记者。和谷棋士,我们先前在电话上通过话。那么这位是•••••”
        “这位是伊角慎一郎六段”
         “原来您就是棋院派来那个对围棋感兴趣记者啊。那么,和谷,我先走了。鸨谷先生,告辞了”
         辉进了和谷的公寓。电视上连接的游戏手柄和线乱作一团,光盘什么的和棋谱夹杂的散落在四处。唯独一个棋盘没和所有的杂物混在一起,唯我独尊的稳居房间的一角。他发现虽然和谷的公寓是有年轻人的感觉,但棋士就是棋士,房间里最多的还是棋谱,最重要的还是棋盘。可是为什么进藤光和塔矢亮会放弃最钟爱的围棋呢?
       “我家有点乱”和谷对正坐在一旁的鸨谷示意到暖桌下“请不要拘束”说毕自己就钻进了房中的暖桌。
他们两钻入暖桌后,鸨谷掏出笔记本和录音笔开始采访。
      “和谷棋士认为现在围棋界最强的人是谁?”
       “我认为因该是塔矢名人。”
      “你是指•••”
      “后面的那个”
       “哦,你是指塔矢亮名人吧。”辉无意中看到和谷在他说出这个名字时,他的表情瞬间扭曲。
是恨意啊,鸨谷想。不情愿和极度的憎恨,但和谷说的是真话,不过他还隐瞒了什么,棋院里肯定还有蹊跷。不过这么说来,从和谷的话推断棋院肯定还不知道塔矢的死讯。
       “还有绪方十段,刚才的伊角也是很强的棋士。不过虽然可能听起来是大话,但我也是很厉害的。”
       “那么进藤光初段呢?他和你们是同期的,却还是初段,他因该不行吧。”
      “进藤明明和塔矢一样厉害的————”和谷突然表情惊恐的停了下来,然后立刻转换话题。
      “呐,鸨谷先生。”
     “诶?怎么了?”
       “鸨谷先生应该对围棋很感兴趣,我给你讲讲围棋的一些好的定式。”
        我对塔矢亮和进藤光更感兴趣,鸨谷无奈的想。他现在只能获得“进藤不只是塔矢亮的情人还是他的对手”这一条线索,看来他最想知道的东西想要获取还有一定的困难,在和谷家很不幸的只能收集这点线索了。
      时间流逝的很慢,鸨谷感觉自己的上眼皮深切的爱慕者下眼皮,它坚持不懈地倒贴下眼皮。他望着和谷一张一合的嘴型,耳朵早就把和谷棋士的声音屏蔽掉。都这么晚了,他还哪来的热情,真不愧是棋士啊。
      “咚”的一声上眼皮倒贴成功,鸨谷栽倒在榻榻米的一堆棋谱上。和谷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说:“鸨谷先生,时间过得可真快。都这个时候,你回家吧,下次我再给您免费讲解。”
       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你的盛意我实在领教不起,鸨谷苦笑:“好的,一定会的,那么我要告辞了”。鸨谷站起身来,他从突然一堆棋谱中看到什么,让他心里暗自一惊。
这件事他绝对要弄清楚。
 雨还是连绵的下着,让人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潮湿的空气让身上的的衣服透出些许寒冷。鸨谷辉最讨厌这样的天气,因为这样的天气总是爱滋生一些令人厌恶的悲伤和罪恶,也许是他认为悲伤与罪恶是和霉菌一样的事物。
他走进日本棋院旁边的咖啡馆并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心不在焉的等待着自己的咖啡并一边翻看着有关围棋的杂志。
“您的咖啡”女服务生将托盘上的咖啡放到鸨谷辉的面前,看到他在看关于围棋的杂志然后吃惊地说:“诶?客人您也对围棋感兴趣?您是初学者吧?。”
听到女服务生这么问,倒是让他暗自吃惊。“只是感兴趣而已,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棋士呢?”
“呵呵,我本人也对围棋感兴趣。我知道棋士的指尖上上有厚厚的茧子,您的手上虽有但是不够厚,所以我才想您应该是初学者。不过,我的猜想不全对。您一概是做记者或速记员一类的工作吧?因为十个指头上都有茧子,那因该是打字量非常大的一类人。”
“我叫鸨谷辉,的确是个记者。”他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个观察力很强的女服务生。白皙的皮肤透着一丝病态,面带倦容,但是眼神中带着狡黠的神色。
“我叫黑原丽鸥,大学二年级心理学学生。您因该是朝日新闻的记者,因为我看过您的报道,您报道好多的刑事案件写得非常精彩。”
“谢谢你对我的关注。”鸨谷点点头向女服务生表示感谢。
“啊,抱歉。我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付了帐冲向门外。他和他的好友苍崎约好了在警局见面。因为苍崎有不能解决案件总是拜托他帮忙解决,当然报酬是对案件的独家报道权。而这次塔矢亮的案件虽然是受苍崎所托,但他本人也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
“喂!!”苍崎一成早已等待在警局的门口向他挥手。
“抱歉,路上有些堵车。”
“辉你赶快进去,我有些很有意思的东西给你看。”
手指按上门口的验证机,指示灯变为可以通行后,鸨谷与苍崎穿过检查门,来到苍崎的办公室。鸨谷辉作为警局的特约顾问,所以他有权看到所有物证。为了造就独家报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这个名号。
两个人走在沙发上,苍崎立刻从一堆照片里抽出一张。
“你看这是塔矢亮的死亡现场的照片”
“没什么特别啊,它不就是普通的自杀现场的照片么?”
“可是你看,塔矢亮是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割腕身亡的,一般人是不会选择这种地方的吧?”苍崎停了一下接着说:“而且这次我们要证明塔矢亮是他杀。”
“你其实是怎么也只证明出他是自杀,对吧?”
“没错,但是这个地点的确是很奇怪,但法医检验出的死因就是因割腕而造成的失血过多而没有其他的导致死亡的原因。所以我想问你有什么想法?”
“是很奇怪。不知道他身上有遗书什么的没有?”
“更奇怪的是你问的这个也没有,其实他的身上除了一个钥匙再什么也没有”

“那把钥匙·····因该是能打开什么的·····难道塔矢亮是想表达什么····是家门的钥匙吗?”鸨谷轻轻地问了一句。

“但那个钥匙并不是他家门的钥匙,也不是进藤光的钥匙,这些我们已经调查出来。”苍崎轻轻的摇了摇头,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沙发上。

“那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门上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一个警员进来说:“苍崎警部,塔矢行洋与他的夫人塔失明子来了。”
                                                   三
   鸨谷和苍崎来到接待室,塔矢行洋和夫人明子早已等候在里边。当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鸨谷不禁吃了一惊,塔矢行洋不再是那个意气奋发的十冠王而是一个缩在沙发上苍老的痴呆老头。坐在一旁的明子夫人双眼红肿,往日的美丽被浓重的疲惫取代。接待室里散发着浓重的悲伤的气氛,让人不自觉地就像泪流而出的感觉。

“塔矢老师,我们又见面了。请您节哀,我想您过度的悲哀是亮君所不愿意见到的。”苍崎和鸨谷在塔矢行洋的对面坐下,鸨谷向塔矢前名人致以礼节上的问候。

塔矢行洋呆滞地点了一下头 ,大概是在表示同意的意思。

“那么现在我要代表警方向您提问,希望您能够配合。”苍崎向塔矢行洋提问,习惯性的打开笔记本开始笔记。

“对不起,这我不能配合。”塔矢行洋突然开了口。

“唉?”一般死者家属都会配合的,塔矢前名人却很意外的不配合。这倒令鸨谷吃了一惊。

“我和明子都希望能将小亮尽快下葬。所以我们不会接受调查,而且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停止调查。”塔矢前名人淡淡地开口, “我相信警方因该能够体谅我们失去儿子的悲痛心情。”

“塔矢老师,我们当然能体谅你们的心情。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我们对于法律上规定的程序是不能改变的。这一点希望您能体谅我们,毕竟这个是以谋杀立案的案件。”苍崎用恭敬的语气回复前名人。

“那么从苍崎警部您这不行,但是警部您会不执行您的上级改变程序的?”

“这要看有没有这个命令。”

“那请苍崎静候这条命令。我和明子要告辞了。”

“请您慢走,并且希望您能够改变您的想法,对了,忘了提醒,亮君的案子是有报案人的,这件事实无法改变。而且还有媒体对此监督,我想看到鸨谷君就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了。”

塔矢行洋脸色微变,站起身,扶着自己的夫人离开接待室。

塔矢行洋的反常让鸨谷开始重新思考这件案件。

鸨谷走出警局的大门,回到报社大楼自己的办公室。将一些上一件案件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午,等到下班的时间的时候一边活动着腰一边准备这下班。忽然有人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还不停地揉他的头发,他已经猜到这是谁。

“中村前辈,你从澳大利亚回来啦?”

“你这臭小子干得不错嘛。又搞定一件了吧?今天你要请客,我的要求不高,拉面就行。

鸨谷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来到常去的一家拉面馆。

中村清合在鸨谷还是实习记者时就是有名的体育记者,虽然中村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对于采访是出了名的严格。鸨谷是由中村带着到处采访,中村教会他很多有用的东西。请中村拉面绝对是自找死路,因为他是报社有名的大胃王,他吃拉面绝对是要让你的钱包笑着进来哭着出去。当年中村清合就是以“辛苦你了,我们吃拉面去吧”的方式骗走鸨谷为数不多的薪水。鸨谷无奈的看着已经摞的高耸如山的碗,悄悄地擦掉额角的汗滴然后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的钱还够不够。

“你遇到麻烦了吧,而且还需要我的帮助。要不然你这小子才不会这么大方,早就想办法溜掉了。”中村坐在居酒屋的雅座中慢悠悠的喝着酒问道。因为这位前辈嚷着还没尽兴非拉着他进一家以前常去的居酒屋喝酒,所以就出现了如前所说的场景。

“我知道中村前辈作为特派体育记者采访完澳网,但是不知道围棋界的近况前辈了解多少?”

“嘛····围棋界最近不太稳定呢···但基本上没什么重大新闻··············”

“那么双子星进藤棋士的死,不算吗?”

“一个初段的死有什么好挂念的。” 中村满脸不在乎地说。

“可是和他同届的人现在都不是初段啊。”
“那是他技术太烂。”

“太烂还可以和塔矢亮齐名?那塔矢亮名人就是···”

“噗·······哈哈哈·······”

“唉?”徒有虚名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中村的笑声打断。鸨谷呆呆的看着狂笑不止的前辈,搞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还是一副较真的呆样。”中村立即正色“我只知道进藤以前被称为进藤七段,至于为什么被叫初段的奥秘正是这次我想要调查的。你知道双子星的关系吗?”

“我知道。”

“我想进藤被降段肯定和这个有关。然而我听到一个传言,好像说进藤取得了本因坊的称号,但被秘密掩盖了。”

鸨谷恍然大悟,这样就解释了他在和谷家看到的东西。

“我先走了,拜。”只见中村一手提包两脚一蹬穿上鞋就消失不见,鸨谷无奈地摇摇头盘起腿继续坐着喝酒。看来前辈也嗅到这块诱人的新闻。

鸨谷又到棋院旁的咖啡馆里坐下阅读小说,看到他非常喜欢这家咖啡馆不同于普通咖啡馆的静谧气氛。这时他的对面有人坐下,他抬头一看是黑原丽欧微笑地看着他。

“鸨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黑原小姐啊,怎么今天不工作啊”

“我刚下班,正好看到鸨谷先生在这,于是我就过来打个招呼。”

“哦,那如果黑原小姐不忙的话,我想请教一些有关于你的专业方面的问题”

“一个人在被杀前想要留下信息,他会怎么留?”

“这不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临死前想到东西也不一样。一般说来,大多数人会留关于凶手的信息”

“哦,这样啊”鸨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著名记者会问这种问题?这您应该很清楚啊···”

“只是因为为看到书中的情节想到而已··”

黑原神色奇怪的说:“可是····您看的书是小王子啊···”。鸨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拿着的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The Little Prince。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掩了上去。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啊···为什么总是在骗我呢····”黑原晃晃忽忽的轻叹。好像是在责备鸨谷的小动作,但好像又不是。

“诶?黑原小姐你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句和你刚才一样的感叹而已。”

“那么黑原小姐,很高兴你和我聊天,我要告辞了。”

“我也很高兴与您聊天,那么再见。”

不知怎么的鸨谷不自觉的又来到了进藤光的家。站在进藤家楼下鸨谷再一次按响门铃,暗自揣测着着进藤美津子的态度。门咣的一声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并不是进藤美津子。鸨谷微愣,立即就张口问: “请问进藤美津子在吗?”

“你是?”

“我是来了解进藤光初段—————————”

“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家小光是七段!我是小光的外公,我怎么会记错呢!”老人很生气冲着他说。

“那正是对不起,是我记错了。那么我能进来采访这个天才棋定士的生平吗?我想作为天才棋士的外公一定是很了解他。”

老人听鸨谷这么说,自豪地说:“当然可以,小光可是我带她进入为期世界的。你进来吧,小光的父母出去散心,让我来替他们照看这个伤心的地方。”

再次坐在进藤的家中,看着进藤的外公欣喜的冲着进藤光笑得灿烂的照片絮絮叨叨的说“小光有人来采访你了,他还称赞你是天才棋手呢。”这一幕不禁让鸨谷感到酸楚。

“您很疼爱您的外孙啊”

“那是当然,这小子可是我一手看大的”

“您带我看看进藤棋士的房间吗?我想根据他生前的环境来增加素材”

“可以”老人见他带上楼“你看啊这是那小子的房间堆满的全是棋谱和漫画书,自从他搬出去住再也没动过。我的女儿总是幻想着某一天小光在他的房间大声嚷嚷着要吃拉面,但是大概过不了多久这些也会被搬入仓库了吧····”

进藤光的房间是一个典型阳光少年的房间,正如进藤外公说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漫画书,电视机旁边的架子上摞着许多游戏。唯一不像阳光少年的东西是进藤外公送的那个棋盘,,方方正正的放在房间中央,但是棋盘厚厚灰尘让它的表面变的雾蒙蒙的。看了一会后,两个人下了楼。

鸨谷无意中看到一张进藤光做鬼脸的照片,看上去这时的进藤也只有七八岁“这时进藤棋士小的时候的照片?”

“调皮吧?他啊,小时候很贪玩又任性,总是爱做恶作剧。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说要下棋,这把我高兴坏了,想着这不愧是我的外孙,终于得到了我的真传。于是我就买了一个棋盘送给他。然后孩子就越走越远,看着他从什么都不懂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我需要仰视的顶峰·······”两行清泪从老人的双颊上倏然滑下。“直到现在我也不会相信我们家小光会自杀···”

“也许进藤其实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吧”

“不可能!他死的前一天还来看我和我下棋的····还自己说明天还会来杀我个片甲不留····老人痛苦地说。”

鸨谷从进藤家出来,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反复回味进藤外公的话。准备自杀的人是不会自己说“明天再来的”。到底是什么让进藤光改变主意,还是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谋杀呢?看来要重新研究进藤光的案件。

手机忽然咣当当当的响起,来电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

“喂,我是鸨谷辉”

“鸨谷,我是中村。”

“前辈什么事?”

“我挖掘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在苍崎那查阅出入境记录时,发现前塔矢名人曾在进藤自杀的前一天回国后又在当天离开。我又该消失了,拜。”

“喂·····”

前辈突然换号就意味着他被什么人盯上,难道这次前辈遇到难缠的对手吗?没有中村清合搞不定的新闻,但是换号这种事只有在调查某个贪污体界高官的那个时候发生过。如果中村换号就意味着有更高层的高官插手这件事,这使鸨谷突然意识到这里发生的不只是一件凶杀案,而让他隐隐的觉得这是整个围棋界都要晃动的事情。

那么,前名人的到来是否就是进藤改变想法的原因?还是只是巧合呢······

“请问····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正当鸨谷沉思时,一个紫色头发的女性哀伤的向他询问。

被打断思路的鸨谷很是恼火,不断地在腹诽这个不请自来的紫发的年轻女子。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一般人是不会坐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旁边,更何况还有其他空闲的长椅。

“当然可以。”出于礼貌地回答,但鸨谷习惯性扫了那个女子一眼,却发现她的双颊上布满晶莹泪珠。显而易见的这个女子是在怀念什么,内心的不快立刻愧疚的烟消云散。

“您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鸨谷说着将纸巾递给对方。

“不···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我只是在怀念一个死去的重要的人········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小··小时候··我们···老坐在这一起·····一起··聊天”她抽啜了一下好像没有看到纸巾一般继续道:“他是个棋士······但是他被人逼死了······我看见有一个上位者去过他们家·····哎呀····对不起····我讲了一些奇怪的事呢······”说罢又恍恍惚惚站起身走远,一个录像带从她的包中掉了出来。

“哎,小姐你东西掉了。”鸨谷拣起录像带追了上去。

那个女子随之一震,转过头惊讶的说“这不是我的东西啊,还有您想搭讪也不可以用这么老套的方法吧!”

这下换鸨谷惊讶了,明明刚才说过话的,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鸨谷回到家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才想起自己的侄子今天来暂住,说是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

“唉?辉,你还有这种报纸吗?我还要看”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鸨谷捶了他的侄子一拳然后揉乱侄子的头发说:“让我看看··唔····围棋报纸···你怎么对这感兴趣··小时候连花扎都没耐心玩··”

“不,辉。你看这------------”他指着报纸上的小小的一块。上面写着进藤光的讣告。

“进藤是我的初中同学,怪不得藤崎要结婚呢··”

“你说的话真奇怪,这两者和讣告有什么关系吗?”

“藤崎啊,她是叫藤崎明,也是我的初中同学。她暗恋进藤好多年,这是当初全班都知到的事情,只不过进藤光这个粗神经的还不知道而已······”侄子鸨谷佑京感叹般地说到“当时一致认为进藤会和藤崎结婚的,没想到最后新郎竟不是他···”

“所以进藤去世,藤崎才会结婚·····”

解不开的三角恋因生死别离成为定局,多年默默付出的感情成为一场空,就要结婚的藤崎明一定很不甘心吧。

鸨谷晚饭的时候老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卫生间里传来巨大响声,鸨谷急忙冲到卫生间。他立刻就看到自己的侄子佑京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刺目的伤口,殷洪红的血正源源不断的向下流淌。佑京仿佛是一具没有感觉的木偶失神的坐在落满镜子碎片的浴室的地上,头上肿着一个巨大的包。他没有多想立刻就打电话将他的侄子送到医院抢救。

等到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很深的夜,黑色的天空原本静谧却让鸨谷开始颤栗仿佛其中藏着深不可见人的罪恶。鸨谷回忆着当佑京缝好伤口时忽然张口问“我在哪?”的奇怪的问题,和之后佑京告诉他自己只记得他在看他放在茶几上的那盘录像,而那盘录像正是那个奇怪女子掉下来的。那么佑京本人没有自杀的意愿而且只记得自己在看录像,整个佑京的自杀事件的蹊跷就在这盘录像上。佑京这小子的命也真大,要不是撞到镜子弄出响声,恐怕现在已经天各一方,但是对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杀自己吧。

佑京安静的走在鸨谷辉的旁边,两个人尴尬的沉默着走到鸨谷的公寓。可走到门口是两个人傻了眼,就看着鸨谷的门大开着而屋内到处都散乱着被翻乱的东西。录像机的仓门大张着,显然里边原来的录像带被人拿走。文件包里的关于塔矢和进藤的资料全部消失,他的房间的门上还贴着用红墨水写的“这是警告”的字条。

鸨谷无奈的看着一团糟的房间,扯下门上的字条低着头推开门却看到地上干涸暗红色的血迹,白色的墙上零星溅上的血液显现出浑浊的黄色。房间正中的椅子上坐袒露着上身的伊角慎一郎,被砍断的脖子可以清楚地看见白色的颈椎骨,没被砍断的肌肉连着他那正常人没有办法达到角度的侧歪着的头颅。斑斑的血迹无法遮住胸前如印刻一般的伤痕,那些伤痕扭曲着组成“背叛者”的字样。鸨谷这才明白自己手上的纸根本就不是警告而是大手笔的恐吓。

推开一扇贴着“要小心了”字条的门的佑京却被门后房间的恐怖景象吓的发抖。昏黄而温暖的灯光此刻却营造出怪异的氛围,被照亮的房间地上到处都是反光的肉片,天花板和墙上也贴着一块一块带着闪着光的的血块的肉。

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后,鸨谷被苍崎拎出审讯室。鸨谷躺到床上时已经是第四天早晨十点了,这已经是光速处理了。因为家里突然变成了案发现场,鸨谷不得不暂住苍崎家。不知道是苍崎家客房的床板硌的他无法入睡还是突发的事件已经让他的睡意全无,他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变换姿势试图让自己睡着。佑京莫名其妙的自杀、伊角慎一郎惨死、奇怪的女子和莫名消失的同样奇怪的录像带在他的脑袋里不停的旋转着。进藤光和塔矢亮已经带来太多的东西让他无法消受,难道接下来还会有更糟糕的东西来袭吗?鸨谷自己也不确定。大概,等到找到真凶的那天才能解决这种状况吧?那么现在离那里又有多远?还有多少人还会遇到与这些死去的人相同的命运?

佑京在接受过非常充分的惊吓后最终没能去参加藤崎明的婚礼,由于他手臂上的伤他也一起暂住在苍崎家。佑京在床上轻轻地打着鼾,鸨谷自己敲着笔记本的键盘校准稿件来弥补缺失三天的工作。突然一个邮件提示弹了出来,鸨谷打开后发现是中村前辈发送的特殊加密邮件。这种加密方法是他和前辈两个人发明的,所以两个人经常以这种方法进行交流办公室里一些无聊的八卦。

邮件破译的内容只是两个IP地址。鸨谷立刻将第一个地址输入地址栏中,浏览器窗口上显示的是一些围棋对局的胜负表,但是与一般的胜负表不同的是它们后边还多了写着数额的一格。第一张是一月份的手合对局表,每个对局后写着的数额很小,而三月的对局只有座坚王座和御器曾两个人的数额相对于其他人的要高很多。等到四月时只有进藤光的数额很小而塔矢亮更本没有出现在表格上。制作这个表格的人还非常仔细的统计每个棋士每月的胜率,但是只有一月到三月的胜率,四月到现在的胜率却没有统计。

第二个地址显示的是棋院对进藤光与塔矢亮的处理意见的文件。文件大意是因为进藤与塔矢两个人的恋情对围棋影响不好,所以对进藤进行降段处理。但是文件很奇怪的没有说对塔矢亮如何处理,而且也没有提到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真的影响不好的话直接除名就行了,但是为什么棋院还要封锁这个事件。

但这些也无法解释他在和谷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本因坊争夺战终局的棋谱。当初让他留意和感到吃惊的是上面写着进藤光胜利,而实际上却从未从和进藤有关的人听到进藤光是本因坊的说法。而如今在棋院的文件里也没看到除去进藤光本因坊头衔的话,甚至连本因坊三个字都没有出现。难道和谷的棋谱是在做假,还是正如前辈所说的棋院只是巧妙的做了秘密掩盖。

到底在日本棋院里发生了什么?进藤光的死和这些事件有关吗?那么塔矢亮是否也是一样的呢?

(菌长乱入:有人知道第一个IP上的表是干什么的吗?知道的话你就解开了实事实的一半哟!不知道就请继续向后看唷!)

一夜过去了,自己仍是无眠,看着黑夜渐渐变亮,泛着希望的浅金色的天空飘着水红色的朝霞,一切仿佛又变得美好,但鸨谷自己明白还有更多的未知在等待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将打印下来前辈的资料整理好。然后关闭了所有程序。佑京不知倒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他看见鸨谷要关电脑便急忙叫着不要关,然后爬到电脑前麻利的打开facebook。然后鸨谷就听到佑京啊啊的大喊着“藤崎变得这么漂亮,这个姓黑原的家伙真是幸福啊”,过一会又喊着“要是这个美女能嫁给我就好了,一定要让藤崎介绍介绍”。他怀疑佑京的两只手即使是断掉了也不能阻止这个自称“脸谱达人”的家伙上facebook。

鸨谷来到客厅准备看电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苍崎一成。

“喂?我是鸨谷辉”

“我是一成。塔矢行洋带来一封据说是塔矢亮的遗书,并要求你过来他才交给警方。”

“好的,我马上到。”

沉寂多时的前塔矢名人今天突然来到警局一脸凝重的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而他的另一边则坐着同样一脸凝重的苍崎一成。

“塔矢老师,你好”

“好。”前名人点了一下头“那么我们就进入正题,我要求你们立即结束调查我儿子的案件,而且不能对此有任何形式的报道。”

“您已经让亮君迅速火化了,至于其他的方面,正如我刚才对您说过的,这些都是法律所规定是不能改变的,您是棋士这一点您因该比我清楚规则的重要性。”苍崎一字一顿的说道。

“苍崎警部,一个**是不能漠视证据的”他停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鸨谷和苍崎的面前说:“既然鸨谷先生来了,我就可以给你们看这是小亮的遗书,你们可以结束调查了吧”。

“按道理是可以结束,但是我们不能相信你的这封遗书的真实性。”

“为什么?”塔矢前名人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许多。

“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纪录。您在进藤光死去的前一天回到日本过,而且您从未向我们提及这件事。如果您是进藤死去的主因,我们自然就怀疑您和您和亮君的案件的关系。我想您已经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如果亮君真的自杀的话为什么不把遗书带在身上呢?”

“那么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难道我的儿子就不可以给他的父亲留一个解释吗?”塔矢行洋插在一起双手的指节被他压的的泛白。“好!那么就让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父亲知道他的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了一个同性的爱人下假棋是什么感觉!我恨不得自己立刻找一根绳子把我们俩一起勒死!然后在身上带一封你所谓的正常的方式放置的遗书!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而我现在表达的是我不愿意让这种消息不论是生前还是生后在任何时候毁了他的名声。”

“难到您认为亮君是下假棋的人吗?”

“我不想承认,但是这事实”

“所以你就逼死了进藤光?为了所谓的名声?”

“荒谬!”塔矢前名人的视线好像略向回收了些。

“那您为什会回来?而且是当天返还,海关的数据应该不会是假的吧。”鸨谷加重了语气。

“我堂堂正正的回国,一定就是卑鄙的逼迫进藤光自杀吗?然后还觉的不满意,又杀了我自己的儿子?鸨谷先生,你真的很会想象。”塔矢前名人一脸怒意地看着鸨谷。

“不管想象还是其他的什么的,您现在没有解释您清楚您回来的原因,所以您还是很可疑的。”苍崎以一种非常官方的口吻替鸨谷解了围。

“那么既然无法停止调查,让我拿走他身上的所有不是衣服的东西因该是可以的吧。这是他的唯一的遗愿。”

“是这个吗?”鸨谷拿起一张钥匙的照片,他看到前名人的眼中一亮就说: “但是很抱歉,他身上只有这一个线索。所以这也不行。”鸨谷接着又将照片放下,又说:“您好像对这把钥匙很熟悉。”

“这是我开办的围棋会所的钥匙,但现在这个会所已经属于小亮。”

塔矢前名人的言下之意是我自然会很熟悉。

“会所?”鸨谷若有所思的看着照片说:“是对他非常有意义的地方吗?”

“当然,他几乎每天都在这下棋,可以说是他在这度过了部分的人生。”塔矢行洋不悦的说:“你们警方得到这把钥匙都那么久了,难道还在寻找这把钥匙每个分子的来源?”

“难道不是这样?这样才是我们对亮君缴纳的税金的尽职尽责,对吗?而且由于您的不配合我们这么晚才得到对证物的指认。”苍崎接着用极其恭敬的语调说道。

“这又能怎样?”

“塔矢老师,您在最后还是没有说实话,您见过进藤光的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塔矢行洋以一种你在说着与我无关的笑话的态度看着鸨谷。“我说过我没有见过进藤。”

“您开始不承认你回过国,为什么后来又承认了呢?”

塔矢行洋的身体猛的变的僵直略微停顿后张口说:“这是一个不想告诉你的私人理由。”

“这理由就是您想摆脱您的嫌疑,而隐瞒您见过进藤这件事。”

鸨谷直视塔矢行洋躲避的目光,印在鸨谷虹膜上的塔矢行洋的眼神开始剧烈的游移不定。

“是这样吧,您不是一个适合撒谎的人”

塔矢行洋解脱似的软在了沙发上:“没错,我回来是见进藤光,但是他的死令我意外,以为他对我提离开小亮的要求答复是拒绝。”

“你还见过他的父母吧?”

塔矢行洋点了点头。

“怪不得进藤的母亲那么恨姓塔矢的人,原来把你们当作逼死自家儿子的原凶啊。”鸨谷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提对您一个要求,您可以带我们去您的围棋会所吗?”

这次毫无困难的得到了同意,看来是想充分洗刷干净自己的嫌疑。

三个人来到了围棋会所却发现会所的大门紧闭,询问周围的人却得知这个会所已经有两三周没有营业。更奇怪的是塔矢行洋在前一天还向市河询问过会所的情况,但是事实上因为好几周没人打理会所棋盘上落满了灰蒙蒙的灰。

刚通电的自动门哗的一声打开,本以为是市河但看到却是一个男人。

“塔矢老师您来啦?呀!好久不见,这两位是··?”

“北岛先生?这是苍崎警部和鸨谷先生。”

“塔矢老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营业?我以为您不打算开了呢,话说小亮老师也好久没有消息了,是在休假吗?既然您来了请和我下一盘吧”

“好”塔矢行洋迟疑看着鸨谷两人,得到默许后答应了。

去杂物间取抹布的北岛先生忽然一边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一边喊着“快报警····杂物·····杂物··间里有死人”

死者是市河小姐,她的真名叫市河美雪。

这已经是鸨谷在这个月里第三次看到警员们忙进忙出的来往于警车和黄色的警戒线之内的区域。塔矢行洋带着严肃的神色向苍崎的同僚叙述着口供,一个女性警员为了安抚受惊的北岛先生递给一杯咖啡。苍崎拍拍鸨谷的肩膀苦笑着说:“你最近是中乐透头等命案大奖吗?怎么以前你是追着案件跑,怎么现在换成案件找上你。辉,该你口供了。”

鸨谷回苍崎一个苦笑,他突然发现有句俗语真的是很贴切他现在的状况。好奇心会害死猫。啊啊,好奇心同样也会会害死他自己,不会害死也会有很多麻烦,比如,口供就是一个。

供述完口供的鸨谷看到警方下的结论是市河美雪是被人一刀刺死,而死亡时间是在进藤光死亡的之前。难道塔矢亮用钥匙想暗示的实市河美雪的死与进藤的案件有某种关联?那么他应该知道市河的死,不可能不会报警。除非市河和进藤都是塔矢亮杀的,那么就没有报警的必要了,暗示就更没有必要了。那么他杀市河和进藤光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但是这个市河怎么看都不会是塔矢亮要杀的人啊!

也就是说·······

鸨谷忽然听到法医对苍崎说了一句话:“这起案件的凶器怎么很像上一起案件的凶器”

上起案件?鸨谷惊讶了。

也就是说,塔矢亮没有杀进藤光和市河,因为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去杀人的,除非他没有真正死去,那么此刻躺在冷藏柜里的人又是谁呢?是塔矢亮吗?又或是,不是?

这下被棋院委托的他杀证明是越来越加困难。

鸨谷隔天来到苍崎的办公室是因为苍崎和其他警员在分析伊角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发现了线索。他们认为法医的话是条有价值的信息,所以重新分析伊角案。警局新开发设计的一款软件终于在这次派上了用场。据说是对监控录像上的所有画面进行人脸分析。不过,这也是算某种程度上的侵犯人权吧。

正当他推开门时却发现警员们相互兴奋地看着彼此,苍崎用快乐的语气向他宣布:“我们找到了凶手。”

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是:“匹配对象是ID号为8722931019890226689号藤崎明”,而显示器上的脸与他在公园里遇到的奇怪女子完美的重合。

电话铃忽然响了,一个警员接起后对众人说:“又发生了一起案件,是一个叫黑原明的女性死亡了。”

鸨谷一愣。

“黑原·····黑原····”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忽然想起佑京说过藤崎明嫁给了一个叫黑原的家伙。

藤崎····不···黑原····黑原明死了!!!!。

鸨谷一时间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但他还是去了黑原明死亡的现场。

黑原明在遗书中承认了谋杀了进藤光、塔矢亮、市和美雪、伊角慎一郎的过程。而她用和进藤光同样的造型终结了自己。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如同在空中飞翔的姿态平躺在雪白的浸染着暗红色的大滴大滴如盛开的鲜花血迹的床单上。

就这样进藤的案件以黑原明的自杀而告一段落

电话铃忽然响了,一个警员接起后对众人说:“又发生了一起案件,是一个叫黑原明的女性死亡了。”
鸨谷一愣。
“黑原·····黑原····”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忽然想起佑京说过藤崎明嫁给了一个叫黑原的家伙。
藤崎····不···黑原····黑原明死了!!!!。
鸨谷一时间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但他还是去了黑原明死亡的现场。
黑原明在遗书中承认了谋杀了进藤光、塔矢亮、市和美雪、伊角慎一郎的过程。而她用和进藤光同样的造型终结了自己。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如同在空中飞翔的姿态平躺在雪白的浸染着暗红色的大滴大滴如盛开的鲜花血迹的床单上。
就这样进藤的案件以黑原明的自杀而告一段落。
但是这不是鸨谷心中的答案。
他再次拜访了塔矢前名人并向他询问,但是还是无果而终。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看见塔矢明子将一些棋谱拿到外边晾晒,鸨谷便上前帮忙。
“啊,辉君···谢谢你,鸨谷辉君。以前小亮也是这么帮忙呢。”
“唉???以前???唔···抱歉···”
“没关系。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棋谱,小亮是个细心的孩子,平时对棋谱保护得格外仔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棋谱会浸了水。”
“这些棋谱上的标记好多。这张——奇怪——怎么看不清——”
鸨谷将棋谱举到阳光下发现是两张棋谱被人为的贴在一起,打开后看到里边夹着一个用密封袋分好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切源于仆身”。
塔矢亮是指钥匙吗?如果这个是正确的话,那么就应该再次检查一下围棋会所。他将围棋会所周边的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发现有一个令他没有想到面孔以高频率出现在屏幕上。

It’s all too much
The finall step 最后一步
苍崎一成踏上门牌写作黑原的一栋房子的台阶并按响门铃。
“打扰了,我是苍崎一成,是今天与您预约好的过来取证的。”
“好的,请等一下”伴着轻微的嘈杂声对方回答道。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呆愣的看着手铐咔哒在手腕上上锁,苍崎一成宣布自己被捕的话语不断地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黑原丽欧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机关算计的时候,但是事实对于她只不过是最疯狂的梦境。
“黑原丽欧··”苍崎一成坐在了审讯室桌子的另一端。
“我无罪。”黑原丽欧冷静地说道。
“每一个罪犯在开始审讯前都会这样说,特别是您这种了解人类心理的人。”
“不管我是否了解人类心理,但是事实上我是无罪。出去黑原明以外的人,可以说其他的死者和我根本不认识,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杀和他不相关的人吧!”
“我不认为你和他们不相关。那么,请您看一下这个。”苍崎举着一个密封透明证物袋里有一盘录像带“这个录像带是从死者家里发现的,也许是这个死者太认真了竟然在盘录像带上写着赠送者的名字。”
苍崎一成看到录像带的标签上的“黑原丽欧”清晰地映在黑原丽欧的虹膜上,然后说道:“你还认为你没有罪吗?而且我们的表情分析仪刚刚告诉我你对于它的出现非常意外。黑原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感到意外吗?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把一个不相关的人的名字写到这个标签上吗?”
苍崎一成接着说:“而这个人就是进藤光。而且在他看了这个录像带的内容之后,他就死了。对了还有这个部分沾有血迹的戒指,这是我们在搜查有关于黑原明的证据时发现的。而且又很不凑巧是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的,更不凑巧的是我们检查出这个戒指上的血迹是进藤光的。”
接着,苍崎一成拿出了另外的装有戒指的证物袋,戒指安静的在灯光中展示着与另一个袋子中的戒指相同的光芒。
“这个是塔矢亮的戒指,我想一般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个戒指的关系吧?而问题是你为什么会有进藤光的戒指?”
“戒指是捡到的,而且进藤棋士的录像带是黑原明为了栽赃陷害放在进藤的家中的。”
“也就是说你还不承认。”
“莫须有的罪名无需承认。”
“是吗?那我们再看一些照片吧”苍崎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依次排列在桌子上。
“这张脸你因该不陌生吧,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你因该在上课。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塔矢亮的围棋会所的监控录像里?这时你因该杀了市和美雪吧。”
苍崎的口气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一般。
苍崎接着说:“你现是组织棋迷去进藤家施压,然后你使用这个录像带将进藤光催眠,对吧?这是你的录像带每十三帧的截屏和你收买一个塔矢亮棋迷协会会长的票据”
一张写有巨额款项的票据和另一摞照片被苍崎摆在桌上。“进藤光,停赛了,很伤心吧,死吧,割腕吧,割腕吧”最顶层的照片上黑的底上的白色的字是这样组合的,下面的照片也写着与第一张相似的内容。
“每个十三帧这是种很恶劣的催眠方法,你是个出类拔萃的催眠师,你善于引导人的潜意识但是你将你的才华浪费在了犯罪上。即使你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塔矢亮”苍崎一成的视线直视着黑原丽欧开始涣散的眼神 。
“在进藤光死后你再次潜入他的家,清理罪证。但是你在欣喜之中忘掉了这盘录像,这是你的马脚之一。塔矢亮的却是自杀,但是他的死是为了找出你。很吃惊吧?他以自己的死来换取公众的注意,一个挂牌名人的效应总比一个降格棋士要强得多吧。”
“但是你对他只是占有欲而已。所以当鸨谷辉开始调查的时候,你就开始保全自己。你感觉到塔矢亮想要找出凶手,所以你先去清理塔矢亮可能遗留的线索。而进藤的戒指也是这时拿走的,你因该挡不住塔矢新娘的诱惑吧。接着你将黑原明作为目标,并设计黑原明与你合谋将你的另一号仇人伊角慎一郎杀害。杀人感觉太好,所以你停不下手就顺便将这个出卖塔矢的小人也解决了。接着你催眠黑原明让她与鸨谷辉‘偶然’相遇,然后等到伊角死亡后你如法炮制黑原明与进藤光的死亡。但是,唯一不足的是你太过低估警方。”苍崎换了一个姿势,不再看黑原丽欧,因为他知道黑原丽欧已经完全崩溃。
他接着说:“你太过贪婪,这是你的疯狂之处,但是也害死自己。你推算的是没有人会注意黑原明是先被麻醉而被杀的,因为这个状况与进藤光相同而警方又对鸨谷辉言听计从,一般是不会像这个方向检查的。你想利用这个盲点来蒙混过关,但是你没有料想到我们没有放过这一点,因为进藤光的死亡状况并不正常,应为你强列暗示他割腕,所以他没有像一般自杀的人一样蜷缩或倒在浴室里。黑原明也是这样死的就更加凸显它的不正常,而且是间接证明了你再进藤死后去过现场。而且告诉我的人是鸨谷辉”
“啊哈哈····啊····是他告诉你的······啊·······哈···不错···这些都是我做的···他还是不原谅我啊” 如果说这是一场悲剧发的话,最悲剧的应该是自己吧。没有明白梦境与现实的自己,将它们完全颠倒。现实是最疯狂的梦境,而最疯狂的梦境就是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走出审讯室的走廊上擦肩而过的鸨谷辉,黑原丽欧呓语般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这是你的报复啊。Toya Akira没想到这件事因你而起,最后还是因你结束”
“唉?”鸨谷辉停下惊讶的看着黑原丽欧再次陷入沉默,对方显然逃避了他的问题,和押解人员从鸨谷身边走过的黑原丽欧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显然她已经弄不清楚鸨谷辉和塔矢亮的区别,这时是塔矢亮所预计的效果。
那天深夜里的那通电话应该是塔矢亮打来的吧。当初只是对这个发音相同的名字感兴趣而已,没想到自己也是掉在这个和自己名字发音相同的人的迷局中。这因该算在停赛半年多中对公众的最好一手棋吧。 It’s all too much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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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真的是原作者,其实这个是以前写的一篇不太成熟的文,无肉,就放到这里惹
现在看还是很拙劣,在百度亮光王道吧里发过,由于真的很懒,所以当初想的一些背景和设定都没写上来。比如光和亮实际上是因为抗拒赌棋而处境窘迫,这一点都没有解释哈哈就这些惹,写的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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